岛国的年轻人面临着一个关乎生死的问题:他们应该留下还是离开?

联合国(美联社)——作为一个年轻女性,她知道她应该和父母谈论这个令人不舒服的话题。他们曾经暗示过这个问题,但无法直接解决。格蕾丝·玛丽很高兴避免和他们谈论这个话题,尽管她和她的朋友们确实会讨论这个问题。

当她的家,小小的但正在缩小的图瓦卢岛,慢慢地被侵蚀时,她是否应该在剩下的高地上生存下去?或者她应该逃离她的家、她的文化、她的传统和她的过去,去澳大利亚——在什么“B计划”中?

​但这个决定,就像神话一样,笼罩着一个国家的整整一代人。峰会面临的两个最大问题是如何处理像格蕾丝·马里这样的人,以及像图瓦卢这样的国家在失去土地的情况下如何保持主权。

“这不是要离开,”全球气候流动中心(Global Center for Climate Mobility)常务董事、联合国大会主席的气候特使卡迈勒·阿马克兰(Kamal Amakrane)说。“这不是放弃。这不是屈服。这是代理的问题。”

你的整个世界都可能消失

这种情况是独一无二的。气候与移民联盟(climate and Migration Coalition)驻英国协调员亚历克斯·兰德尔(Alex Randall)说,当风暴袭击或干旱夺走生计时,其他气候、冲突或经济难民不得不在很少或根本没有通知的情况下逃离,这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绝大多数永久逃离气候相关灾害的人留在自己的国家,进行短途旅行——比如那些在灾害发生后离开新奥尔良的人。这是关于今天的年轻人做出一个长期的、留下或离开的决定,这个决定萦绕在他们的脑海里。这是一场正在发生的对话,尽管逃亡要等到晚些时候才会发生。

“这是一次非常艰难的谈话,非常情绪化,”玛丽在接受采访时说。“这是五五开。我们中有些人希望留下来。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为他们有家庭,“可能会前往澳大利亚。

这就是玛丽认为她的未来。如果她有了孩子,她会考虑“孩子们的生活”。我只能选择b计划。最坏的情况是,搬家。”

“我希望他们有安全的地方,有机会获得高质量的生活,获得高质量的水,高质量的生活。为了让我和他们拥有这些,搬迁是一个选择。”“但如果我一个人生活,你知道,按照计划,未来没有孩子,那么我会选择留下来。”

玛丽说,她的父母不会直接说出来,但他们已经暗示她应该考虑去澳大利亚。她说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图瓦卢气候部长Maina Talia也有同样的不适,但从父亲的角度来看。他说,他曾和四个年幼的孩子谈论过海平面上升对他们的家园和未来造成的不可阻挡的威胁,但他还没有完全提出把这座岛留给他们的想法。

塔利亚说,他担心,如果他的孩子离开图瓦卢去地势更高的地方,“他们的身份就会受到损害。”

塔利亚说:“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对话,因为我希望我的孩子像我一样长大。”“这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你如何解析“存在主义威胁”这个词?

塔利亚称海平面上升是“一种生存威胁”。而这两个词——“生存威胁”——正是周三峰会的核心。多年来,小岛屿国家一直在使用这一说法,气候活动人士也是如此。但现在它又回来咬他们一口,因为岛国想要他们的主权,他们的文化,存在——即使他们的土地不存在。

“我们一直在努力(作为小岛屿国家联盟)摆脱存在威胁的概念,因为如果我们说这意味着,这是否意味着国家不再存在?人们不再存在?但事实并非如此,”小岛屿国家联盟的顾问迈克尔·罗伯逊(Michai Robertson)说。

伯利兹总理约翰Briceño说:“主权是由人民的意愿决定的,而不是由气候变化的突发奇想决定的。一个国家一旦建立起来,不管面临什么样的挑战,它都会持续下去,繁荣发展。”

联合国秘书长阿玛克兰表示,周三峰会的主要目的是重申主权问题,不管海洋如何变化。

“土地还在那里,”他说。“它只是表面被淹没在水下。”

在大多数年轻人的生活中,如果不是全部的话,图瓦卢将会有一些土地,只是越来越少——更多的土地会在风暴、潮汐和海平面上升时被淹没。玛丽说,如果她不用担心家庭问题,那么在那里生活越来越困难也是值得的。

她的家慢慢消失的威胁,从她出生起就一直笼罩在她的头上。她说,即使在斐济上学时,她和图瓦卢的同学“也经常被嘲笑为‘下沉的岛国孩子’”。“这是推动我们继续斗争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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